⑴ 毛的GEASS可以對任何人下達命令嗎
毛的GEASS不能命令別人,只能窺探人的內心(包括深層意識),有效距離為方圓500米(記不清了),無法關閉能力。和魯路修一樣,能力對C.C.無效,也就是說不能讀取C.C.的內心…
⑵ 命令別人做事是不是很不禮貌
如果需要幫助,可以請求他人的幫助,如果是單位公務,可以命令下屬去完成工作,但是生活中,要和善待人,有麻煩,可以請求他人,不要命令他人,他人命令我們,我們不必計較,大度原諒他人,幫助他人就好,南無飲甘露佛
⑶ 求孟子·離婁上其中一段的譯文.
孟子說:「天下有道,小德役大德,小賢役大賢;天下無道,小役大,弱役強。斯二者,天也。順天者存,逆天者亡。齊景公曰:『即不能令,又不受命,是絕物也。』涕出而女於吳①。今也小國師大國而恥受命焉,是猶弟子而恥受命於先師也。如恥之,莫若師文王。師文王,大國五年,小國七年,必為政於天下矣。《詩》雲:『商之孫子,其麗不億。上帝既命,侯於周服。侯服於周,天命靡常。殷士膚敏,裸將於京。』②孔子曰:『仁不可為眾也。夫國君好仁,天下無敵。』今也欲無敵於天下而不以仁,是猶執熱而不以濯也。《詩》雲:『誰能執熱,逝不以濯?』③」
孟子說:「天下有道時,道德低的受道德高的役使,才智少的受才智多的役使;天下無道時,力量小的受力量大的役使,勢力弱的受勢力強的役使。這兩種情況,符合天理。順從天理的生存,違逆天理的滅亡。齊景公說過:『我既不能命令別人,又不願聽別人命令,這就同別人斷絕了關系。』景公不得已哭著把女兒嫁到吳國去。現在,小國效法大國,卻又恥於接受大國命令,這就好比學生恥於接受老師的命令一樣。如果真的感到羞恥,那就不如效法文王。效法文王,大國不出五年,小國不出七年,一定能在天下掌權。《詩經》上說:『商朝子子孫孫,不下十萬餘人。上帝既有命令,都向周朝歸順。都向周朝歸順,就因天命沒有定論。殷朝的臣子,不論是漂亮的聰明的,都行裸獻之禮,助祭在周王京城。』孔子說:『仁的力量,不在於人多。國君愛好仁德,就能天下無敵。』如果想無敵於天下而又不憑借仁,這就像熱得受不了而又不肯洗澡一樣。《詩經》上說:『誰能熱得受不了,不去洗個澡?』」
【注釋】①事見《說苑·權謀》記載。齊景公懼怕吳王闔廬伐齊,不得已把女兒嫁給闔廬。送別女兒時,哭著說:「余死不汝見矣」,又說:「余有齊國之固,不能以令諸侯,又不能聽,是生亂也。寡人聞之,不能令,則莫若從。」②這八句出自《詩經·大雅·文王》。裸(guàn),宗廟祭祀的一種儀式,把郁鬯(chàng)酒澆在地上以迎接鬼神。將,助。③這兩句出自《詩經·大雅·柔桑》。
⑷ 孟子離婁上譯文
離 婁 上
共二十八章
(一)孟子曰:「離婁之明①,公輸子之巧②,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師曠之聰③,不以六律④,不能正五音⑤;堯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賓士天下。今有仁心仁聞而民不被其澤,不可法於後世者,不行先王之道也。故曰,徒善不足以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詩》雲:『不愆不忘,率由舊章。』⑥遵先王之法而過者,未之有也。聖人既竭目力焉,繼之以規矩准繩,以為方員平直,不可勝用也;既竭耳力焉,繼之以六律正五音,不可勝用也;既竭心思焉,繼之以不忍人之政,而仁覆天下矣。故曰,為高必因丘陵,為下必因川澤;為政不因先王之道,可謂智乎?是以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惡於眾也。上無道揆也,下無法守也,朝不信道,工不信度,君子犯義,小人犯刑,國之所存者幸也。故曰,城郭不完,兵甲不多,非國之災也;田野不辟,貨財不聚,非國之害也。上無禮,下無學,賊民興,喪無日矣。《詩》曰:『天之方蹶,無然泄泄。』⑦泄泄猶沓沓也。事君無義,進退無禮,言則非先王之道者,猶沓沓也。故曰,責難於君謂之恭,陳善閉邪謂之敬,吾君不能謂之賊。」
孟子說:「即使有離婁那樣的眼力,公輸子那樣的巧技,不靠圓規和曲尺,也畫不出(標準的)方形和圓形;即使有師曠那樣的聽力,不靠六律,不能校正五音;即使有堯、舜之道,不行仁政,不能使天下太平。如果有了仁愛之心和仁愛的名聲,百姓卻沒有受到他的恩澤,不能被後世效法,是因為他沒有實行先王之道。所以說,光有善心不足以搞好政治,光有好的法度不會自動實行。《詩經》上說:『不犯錯誤,不要遺忘,完全遵循舊規章。』遵循先王的法度而犯錯誤,這是從來沒有的事。聖人竭盡了目力,接著用圓規、曲尺、水準器、墨線,來製作方的、圓的、平的、直的東西,這些東西就用不盡了;聖人竭盡了耳力,接著用六律來校正五音,五音就運用無窮了;聖人竭盡了心思,接著又施行仁政,仁德就遍布天下了。所以說,要想顯得高,一定要憑借山陵,要想顯得低,一定要憑借河澤;執掌國政不憑借先王之道,能說是聰明嗎?因此,只有仁人才應該處在高位。不仁的人處在高位,這會使他把邪惡傳播給眾人。在上的不依照義理度量事物,在下的不用法度約束自己,朝廷不信仰道義,官吏不信仰法度,君子觸犯理義,小人觸犯刑律,國家還能生存的,只是由於僥幸罷了。所以說,城牆不堅固,軍隊不夠多,不是國家的災難;土地沒有擴大,財富沒有積聚,不是國家的禍害。在上的不講禮義,在下的不學禮義,作惡的百姓日益增多,國家的滅亡就沒有幾天了。《詩經》上說:『上天正要顛覆王朝,群臣不要吵吵鬧鬧。』吵吵鬧鬧,就是說話放肆隨便。侍奉君主不講義,一舉一動不合禮,張口就詆毀先王之道,便是放肆隨便。所以說,責求君王施行仁政,這叫恭敬;向君王陳述好的意見,堵塞他的邪念,這叫尊重;認為君王不能行善,這叫坑害君王。」
【注釋】①離婁:相傳是黃帝時一個視力特別好的人。②公輸子:即公輸班(或作公輸般、公輸盤),春秋末年魯國人,故又稱魯班,是古代著名的建築工匠。③師曠:春秋時晉平公的樂師,名曠,相傳他的辨音能力特別強。④六律:指十二律中的六個陽律。十二律是古人用十二根律管所定的十二個標准音,分為陰陽兩類,陰律又叫六呂,陽律又叫六律。這里的六律代指十二律。⑤五音:中國古代音樂所定的五個音階,具體名稱是:宮、商、角、徵、羽。⑥這兩句出自《詩經·大雅·假樂》。⑦這兩句出自《詩經·大雅·板》。
(二)孟子曰:「規矩,方員之至也;聖人,人倫之至也。欲為君,盡君道;欲為臣,盡臣道。二者皆法堯舜而已矣。不以舜之所以事堯事君,不敬其君者也;不以堯之所以治民治民,賊其民者也。孔子曰:『道二,仁與不仁而已矣。』暴其民甚,則身弒國亡;不甚,則身危國削,名之曰『幽』、『厲』①,雖孝子慈孫,百世不能改也。《詩》雲:『殷鑒不遠,在夏後之世。』②此之謂也。」
孟子說:「圓規、曲尺,是方和圓的最高標准;聖人,是做人的最高典範。想成為好君主,就要盡到做君主的道理;想成為好臣子,就要盡到做臣子的道理。二者都效法堯、舜就行了。不用舜侍奉堯的態度來侍奉君主,就是不敬重他的君主;不用堯治理百姓的方法來治理百姓,就是殘害他的百姓。孔子說:『道路只有兩條,仁和不仁罷了。』對百姓殘暴太厲害,就會自身被殺、國家滅亡;即使不太厲害,也會自身危險、國家削弱,死後被加上『幽』、『厲』這類惡謚,即使他有孝順的子孫,一百代也無法更改了。《詩經》上說:『殷朝的借鑒不遠,就在前代的夏朝。』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注釋】①幽、厲:謚號名。《逸周書·謚法解》說:「動祭亂常曰幽,殺戮無辜曰厲。」②這兩句出自《詩經·大雅·盪》。
(三)孟子曰:「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其失天下也以不仁。國之所以廢興存亡者亦然。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廟;士庶人不仁,不保四體。今惡死亡而樂不仁,是猶惡醉而強酒。」
孟子說:「夏、商、周三代的得天下,是由於仁;他們失掉天下,是由於不仁。國家衰敗、興盛、生存、滅亡的原因,也是這樣。天子不仁,不能保住天下;諸侯不仁,不能保住國家;卿大夫不仁,不能保住宗廟;士人和百姓不仁,不能保住自身。如果害怕死亡,卻又樂意干不仁的事,這就像害怕喝醉卻硬要多喝酒一樣。」
(四)孟子曰:「愛人不親,反其仁;治人不治,反其智;禮人不答,反其敬。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諸己,其身正而天下歸之。《詩》雲:『永言配命,自求多福。』①」
孟子說:「愛別人,別人不來親近,就要反問自己仁的程度;治理別人卻治理不好,就要反問自己智的程度;禮貌待人,別人卻不理睬,就要反問自己恭敬的程度。行為有得不到預期效果的,都要反過來求問自己。自身端正了,天下的人就會來歸附他。《詩經》上說:『永遠配合天命,自己求來眾多的幸福。』」
【注釋】①這兩句出自《詩經·大雅·文王》。
(五)孟子曰:「人有恆言,皆曰,『天下國家。』天下之本在國,國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
孟子說:「人們有句常說的話,都這么說,『天下國家。』天下的根本在於國,國的根本在於家,家的根本在於自身。」
(六)孟子曰:「為政不難,不得罪於巨室。巨室之所慕,一國慕之;一國之所慕,天下慕之;故沛然德教溢乎四海。」
孟子說:「搞好政治不難,不得罪賢明的卿大夫就行了。他們所愛慕的,全國都會愛慕;全國所愛慕的,天下都會愛慕;因而德教就會浩浩盪盪充溢於天下了。」
(七)孟子說:「天下有道,小德役大德,小賢役大賢;天下無道,小役大,弱役強。斯二者,天也。順天者存,逆天者亡。齊景公曰:『即不能令,又不受命,是絕物也。』涕出而女於吳①。今也小國師大國而恥受命焉,是猶弟子而恥受命於先師也。如恥之,莫若師文王。師文王,大國五年,小國七年,必為政於天下矣。《詩》雲:『商之孫子,其麗不億。上帝既命,侯於周服。侯服於周,天命靡常。殷士膚敏,裸將於京。』②孔子曰:『仁不可為眾也。夫國君好仁,天下無敵。』今也欲無敵於天下而不以仁,是猶執熱而不以濯也。《詩》雲:『誰能執熱,逝不以濯?』③」
孟子說:「天下有道時,道德低的受道德高的役使,才智少的受才智多的役使;天下無道時,力量小的受力量大的役使,勢力弱的受勢力強的役使。這兩種情況,符合天理。順從天理的生存,違逆天理的滅亡。齊景公說過:『我既不能命令別人,又不願聽別人命令,這就同別人斷絕了關系。』景公不得已哭著把女兒嫁到吳國去。現在,小國效法大國,卻又恥於接受大國命令,這就好比學生恥於接受老師的命令一樣。如果真的感到羞恥,那就不如效法文王。效法文王,大國不出五年,小國不出七年,一定能在天下掌權。《詩經》上說:『商朝子子孫孫,不下十萬餘人。上帝既有命令,都向周朝歸順。都向周朝歸順,就因天命沒有定論。殷朝的臣子,不論是漂亮的聰明的,都行裸獻之禮,助祭在周王京城。』孔子說:『仁的力量,不在於人多。國君愛好仁德,就能天下無敵。』如果想無敵於天下而又不憑借仁,這就像熱得受不了而又不肯洗澡一樣。《詩經》上說:『誰能熱得受不了,不去洗個澡?』」
【注釋】①事見《說苑·權謀》記載。齊景公懼怕吳王闔廬伐齊,不得已把女兒嫁給闔廬。送別女兒時,哭著說:「余死不汝見矣」,又說:「余有齊國之固,不能以令諸侯,又不能聽,是生亂也。寡人聞之,不能令,則莫若從。」②這八句出自《詩經·大雅·文王》。裸(guàn),宗廟祭祀的一種儀式,把郁鬯(chàng)酒澆在地上以迎接鬼神。將,助。③這兩句出自《詩經·大雅·柔桑》。
(八)孟子曰:「不仁者可與言哉?安其危而利其葘,樂其所以亡者。不仁而可與言,則何亡國敗家之有?有孺子歌曰:『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孔子曰:小子聽之!清斯濯纓,濁斯濯足矣。自取之也。』夫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家必自毀,而後人毀之;國必自伐,而後人伐之。《太甲》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謂也。」
孟子說:「不仁的人還能同他講什麼嗎?他們面臨危險還自以為安全,災禍臨頭還自以為得利,把導致亡國敗家的事當作快樂。不仁的人如果還能同他談什麼,哪還會有亡國敗家的事呢?從前有個孩子唱道:『滄浪的水碧清喲,可以洗我的帽帶;滄浪的水渾濁喲,可以洗我的腳。』孔子說:『弟子們聽著!水清就洗帽帶,水濁就洗腳了。這是由水自己招來的。』一個人必然是自己招致侮辱,人家才來侮辱他;一個家必然是自己招致毀敗,人家才來毀敗它;一個國必然是自己招致討伐,別人才來討伐它。《太甲》上說:『上天降災,還可以躲;自己作孽,別想再活。』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九)孟子說:「桀、紂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也。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與之聚之,所惡勿施,爾也。民之歸仁也,猶水之就下、獸之走壙也。故為淵驅魚者,獺也;為叢驅爵者,鸇也;為湯、武驅民者,桀與紂也。今天下之君有好仁者,則諸侯皆為之驅矣。雖欲無王,不可得已。今之欲王者,猶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也。苟為不畜,終身不得。苟不志於仁,終身憂辱,以陷於死亡。《詩》雲:『其何能淑,載胥及溺。』①此之謂也。」
孟子說:「桀和紂失天下,是由於失去了人民;失去人民,是由於失去了民心。得天下有辦法:得到人民,就能得到天下了;得人民有辦法:贏得民心,就能得到人民了;得民心有辦法:他們想要的,就給他們積聚起來;他們厭惡的,不加給他們,如此罷了。人民歸向於仁,如同水往下方流、野獸奔向曠野一樣。所以,替深水趕來魚的是水獺;替樹叢趕來鳥雀的是鷂鷹;替湯王、武王趕來百姓的,是夏桀和商紂。如果現在天下的國君有愛好仁德的,那麼諸侯們就會替他把人民趕來。哪怕他不想稱王天下,也不可能了。現在想稱王天下的人,好比害了七年的病要找存放多年的艾來治。如果平時不積存,那就終身得不到。如果不立志在仁上,必將終身憂愁受辱,以至子死亡。《詩經》上說:『那怎能把事辦好,只有一塊兒淹死了。』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注釋】①這兩句出自《詩經·大雅·柔桑》。
(十)孟子曰:「自暴者,不可與有言也;自棄者,不可與有為也。言非禮義,謂之自暴也;吾身不能居仁由義,謂之自棄也。仁,人之安宅也;義,人之正路也。曠安宅而弗居,舍正路而不由,哀哉!」
孟子說:「自己戕害自己的人,不可能同他有什麼話說;自己拋棄自己的人,不可能同他有所作為。說話詆毀禮義,這叫自己戕害自己;自認為不能守仁行義,這叫自己拋棄自己。仁是人們最安全的住所,義是人們最正確的道路。空著安全的住所不住,舍棄正確的道路不走,真可悲啊!」
(十一)孟子曰:「道在邇而求諸遠,事在易而求諸難:人人親其親、長其長,而天下平。」
孟子說:「道路就在眼前,卻向遠處去尋找;事情本來容易,卻找難的去做:只要人人愛父母、敬長輩,天下就會太平。」
(十二)孟子曰:「居下位而不獲於上,民不可得而治也。獲於上有道:不信於友,弗獲於上矣。信於友有道:事親弗悅,弗信於友矣。悅親有道:反身不誠,不悅於親矣。誠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誠其身矣。是故誠者,天之道也;思誠者,人之道也。至誠而不動者,未之有也;不誠,未有能動者也。」
孟子說:「身居下位而又不被上司信任,是不可能治理好百姓的。要取得上司信任有辦法:如果不被朋友信任,也就不會得到上司信任了。要被朋友信任有辦法:如果侍奉父母得不到父母歡心,也就不會被朋友信任了。要父母歡心有辦法:如果反省自己不誠心誠意,也就得不到父母歡心了。要使自己誠心誠意有辦法:如果不明白什麼是善行,也就不會使自己誠心誠意了。所以,誠是天然的道理,追求誠是做人的道理。極端誠心而不能使人感動,是從不會有的事;不誠心是沒有誰會被感動的。」
(十三)孟子曰:「伯夷辟紂,居北海之濱①,聞文王作,興曰:『盍歸乎來!吾聞西伯善養老者②。』太公辟紂③,居東海之濱④,聞文王作,興曰:『盍歸乎來!吾聞西伯善養老者。』二老者,天下之大老也,而歸之,是天下之父歸之也。天下之父歸之,其子焉往?諸侯有行文王之政者,七年之內,必為政於天下矣。」
孟子曰:「伯夷躲避紂王,隱居在北海邊,聽說文王興盛起來了,高興地說:『何不去投奔西伯呢!我聽說西伯善於奉養老人。』太公躲避紂王,隱居在東海邊,聽說文王興盛起來了,高興地說:『何不去投奔西伯呢!我聽說西伯善於奉養老人。』這兩位老人,是天下最有聲望的老人,(他們)投奔了西伯,這就使天下做父親的都去投奔西伯了。天下做父親的都投奔了西伯,他們的兒子還能往哪裡去呢?諸侯中如果有施行文王那樣的仁政的,不出七年,一定能在天下執掌政權。」
【注釋】①北海之濱:其地在今瀕臨渤海的河北昌黎一帶。②西伯:即周文王。③太公:即姜太公,因祖先曾封於呂地,故又姓呂,名尚,字子牙,號太公望。曾輔佐文王、武王滅商建立周朝。④東海之濱:其地在今山東莒縣東部。
(十四)孟子曰:「求也為季氏宰①,無能改於其德,而賦粟倍他日。孔子曰:『求非我徒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由此觀之,君不行仁政而富之,皆棄於孔子者也,況於為之強戰?爭地以戰,殺人盈野,爭城以戰,殺人盈城,此所謂率土地而食人肉,罪不容於死。故善戰者服上刑,連諸侯者次之,辟草萊、任土地者次之。」
孟子說:「冉求當了季氏的家臣,不能改變季氏的德行,徵收田賦反而比過去增加一倍。孔子說:『冉求不是我的學生,弟子們,你們可以擂起鼓來聲討他!』由此看來,君主不施行仁政,反而去幫他聚斂財富的人,都是孔子所鄙棄的,更何況為他賣命打仗的人呢?為爭奪一塊地方打仗而殺人遍野,為爭奪一座城池打仗而殺人滿城,這就叫作領著土地來吃人肉,罪惡之大,將他處死都嫌不夠的。所以善於打仗的人該受最重的刑罰,唆使諸侯拉幫結伙打仗的人,該受次一等的刑罰,強令百姓墾荒耕種的人該受再次一等的刑罰。」
【注釋】①求也為季氏宰:求,冉求,孔子弟子。季氏,指季康子,魯國卿。
(十五)孟子曰:「存乎人者,莫良於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惡。胸中正,則眸子了焉;胸中不正,則眸子眊焉。聽其言也,觀其眸子,人焉廋哉?」
孟子說:「觀察一個人,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觀察他的眼睛。眼睛掩藏不了他(內心)的邪惡。心胸正直,眼睛就明亮;心胸不正,眼睛就濁暗。聽他說話,同時觀察他的眼睛,這個人的善惡還能隱藏到哪裡去呢?」
(十六)孟子曰:「恭者不侮人,儉者不奪人。侮奪人之君,惟恐不順焉,惡得為恭儉?恭儉豈可以聲音笑貌為哉?」
孟子說:「恭敬的人不欺侮別人,節儉的人不掠奪別人。欺侮人、掠奪人的君主,唯恐別人不順從,怎麼能做到恭敬和節儉?恭敬和節儉難道可以靠聲音笑貌強裝出來的嗎?」
(十七)淳於髡曰①:「男女授受不親,禮與?」
淳於髡說:「男女之間不能親手遞接東西,是禮法的規定嗎?」
孟子曰:「禮也。」
孟子說:「是禮法的規定。」
曰:「嫂溺,則援之以手乎?」
淳於髡又問:「如果嫂子落水了,那麼能用手拉她嗎?」
曰:「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權也。」
孟子說:「嫂子落水了而不去拉,這就如同豺狼了。男女之間不親手遞接東西,這是禮法的規定;嫂子落水而用手去拉,這是對禮法的變通。」
曰:「今天下溺矣,夫子之不援,何也?」
淳於髡說:「現在,天下的人都掉落水中了,您不去救,為什麼呢?」
曰:「天下溺,援之以道;嫂溺,援之以手。子欲手援天下乎?」
孟子說:「天下的人都落水了,要用王道去救;嫂子落水了,要用手去救。你難道想用手去救天下的人嗎?」
【注釋】①淳於髡(kūn):姓淳於,名髡,戰國時齊國有名的辯士,曾在齊威王、齊宣王時做官。
(十八)公孫丑曰:「君子之不教子,何也?」
公孫丑說:「君子不親自教育自己的兒子,為什麼呢?」
孟子曰:「勢不行也。教者必以正;以正不行,繼之以怒。繼之以怒,則反夷矣。『夫子教我以正,夫子未出於正也。』則是父子相夷也。父子相夷,則惡矣。古者易子而教之,父子之間不責善。責善則離,離則不祥莫大焉。」
孟子說:「因為情理上行不通。(父親)教育(兒子)必然要用正確的道理;用正確的道理行不通,接著便會動怒。一動怒,就反而傷了感情了。(兒子會說:)『你用正確的道理教育我,而你自己的做法就不正確。』這樣,父子之間就傷了感情。父子之間傷了感情,就壞事了。古時候相互交換兒子進行教育,父子之間不求全責備。相互求全責備,會使父子關系疏遠,父子疏遠,那就沒有比這更不幸的了。」
(十九)孟子曰:「事,孰為大?事親為大;守,孰為大?守身為大。不失其身而能事其親者,吾聞之矣;失其身而能事其親者,吾未之聞也。孰不為事?事親,事之本也;孰不為守?守身,守之本也。曾子養曾皙①,必有酒肉。將徹,必請所與;問有餘,必曰『有』。曾晳死,曾元養曾子,必有酒肉。將徹,不請所與;問有餘,曰『亡矣』,將以復進也。此所謂養口體者也。若曾子,則可謂養志也。事親若曾子者,可也。」
孟子說:「哪一種侍奉最重要?侍奉父母最重要;哪一種守護最重要?守護自身(的善性)最重要。不喪失自身(善性)而能侍奉好父母的,我聽說過;喪失了自身(善性)而能侍奉好父母的,我從來沒聽說過。哪個長者不該侍奉?但侍奉父母才是侍奉的根本;哪種好品德不該守護?但守護自身(的善性)是守護的根本。曾子奉養他的父親曾晳,每餐必定有酒肉。撤除食物時,必定要請示(剩下的酒肉)給誰;父親問有沒有剩餘,必定說『有』。曾晳死後,曾元奉養他的父親曾子,每餐也必定有酒肉。撤除時,不請示剩餘的給誰;父親問有沒有剩餘,就回答說『沒有了』,准備拿吃剩的下頓再進奉給父親。這叫作對父母的口體奉養。像曾子那樣,就可以稱為對父母心意的奉養了。侍奉父母能像曾子那樣就可以了。」
【注釋】①曾子:即曾參,春秋時魯國人,與他的父親曾晳同為孔子的弟子。
(二十)孟子曰:「人不足與適也①,政不足間也。唯大人為能格君心之非。君仁,莫不仁;君義,莫不義;君正,莫不正。一正君而國定矣。」
孟子說:「那些在位的小人,不值得去指責,他們的政事不值得去非議。只有大仁大德的人才能糾正君主思想上的錯誤。君主仁,沒有誰不仁;君主義,沒有誰不義;君主正,沒有誰不正。一旦使君主端正了,國家就安定了。」
【注釋】①適:同「謫」,譴責,指責。
(二十一)孟子曰:「有不虞之譽,有求全之毀。」
孟子說:「有料想不到的贊譽,有吹毛求疵的毀謗。」
(二十二)孟子曰:「人之易其言也,無責耳矣。」
孟子說:「一個人說話隨隨便便,那就不值得責備他了。」
(二十三)孟子曰:「人之患在好為人師。」
孟子說:「人們的毛病在於喜歡充當別人的老師。」
(二十四)樂正子從於子敖之齊。
樂正子跟隨王子敖來到齊國。
樂正子見孟子。孟子曰:「子亦來見我乎?」
樂正子去見孟子。孟子說:「你也來看我嗎?」
曰:「先生何為出此言也?」
樂正子說:「先生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呢?」
曰:「子來幾日矣?」
孟子問:「你來了幾天了?」
曰:「昔者。」
樂正子說:「前些日子。」
曰:「昔者,則我出此言也,不亦宜乎?」
孟子說:「前些日子就來了,那麼我說這話不也是應該的嗎?」
曰:「舍館未定。」
樂正子說:「(因為)住所沒有定下來。」
曰:「子聞之也,舍館定,然後求見長者乎?」
孟子說:「你聽說過,(非要)住所定下來了,才去求見長輩的嗎?」
曰:「克有罪。」
樂正子說:「我有過錯。」
(二十五)孟子謂樂正子曰:「子之從於子敖來,徒哺啜也。我不意子學古之道而以哺啜也。」
孟子對樂正子說:「你跟著王子敖來,只是為了混飯吃罷了。我沒有想到,你學習古人的道理,竟是用它來混飯吃。」
(二十六)孟子曰:「不孝有三①,無後為大。舜不告而娶②,為無後也,君子以為猶告也。」
孟子說:「不孝的事有三件,其中沒有子孫後代是最大的不孝。舜沒有稟告父母就娶妻,就因為怕沒有後代,所以君子認為他如同稟告了一樣。」
【注釋】①不孝有三:據趙歧注,不孝的三件事是:一、對父母的過錯「阿意曲從」,使父母陷入「不義」;二、家境貧困,父母年老,卻不願當官求俸祿以供養父母;三、不娶妻子,沒有兒子,斷絕了後代。②舜不告而娶:傳說舜的父親兇狠愚蠢,舜如果告訴他娶妻的事,肯定得不到他同意。不稟告不合禮,沒有後代又是最大的不孝,兩相權衡,只好「不告而娶」。
(二十七)孟子曰:「仁之實,事親是也;義之實,從兄是也;智之實,知斯二者弗去是也;禮之實,節文斯二者是也;樂之實,樂斯二者,樂則生矣①;生則惡可已也,惡可已,則不知足之蹈之手之舞之。」
孟子說:「仁的實質是侍奉父母;義的實質是順從兄長;智的實質是明白這兩方面的道理而不背離;禮的實質是在這兩方面不失禮節、態度恭敬;樂的實質是樂於做這兩方面的事,快樂就產生了;一產生就抑制不住,抑制不住,就會不知不覺地手舞足蹈起來。」
【注釋】①「樂之實」三句:前一「樂」,讀yuè,後二「樂」,讀lè。
(二十八)孟子曰:「天下大悅而將歸己,視天下悅而歸己,猶草芥也,惟舜為然。不得乎親,不可以為人;不順乎親,不可以為子。舜盡事親之道而瞽瞍厎豫①,瞽瞍厎豫而天下化,瞽瞍厎豫而天下之為父子者定。此之謂大孝。」
孟子說:「天下的人都很高興地要來歸附自己,把這種情景看得如同草芥的,只有舜是這樣。不能得到父母的歡心,不可以做人;不能順從父母的心意,不能做兒子。舜竭盡全力按侍奉父母的道理去做,終於使他的父親瞽瞍高興了;瞽瞍高興了,天下的人由此受到感化;瞽瞍高興了,天下父子之間應有的關系就確定了。這叫作大孝。」
【注釋】①瞽瞍(gǔ sǒu):舜的父親,其事可參《萬章上》二、四章。厎(zhí):致。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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⑸ 是不是在建議別人的時候,也不能用命令的口氣
這就要看你建議什麼人了。最好不要用命令的口氣。因為你只是給別人個建議而已,別人接不接受只有他本人可以決定。所以不是很重要的事情的話最好不用。
⑹ 為什麼不好意思命令別人做事為什麼不好意思命令別人做事,我是班級里的班委,總是不好意思讓同學去做事
那怎麼了,你有權利去命令。我就我們班班長,首先要和老師搞好關系,然後和班裡比較有權威的人搞好關系,你就可以隨心安排了,相信我只要班裡有權威的人都聽你的了,其他的沒啥問題了。不要擔心被罵,做班幹部的誰不是被罵過來的,但是不能被牽著鼻子走,適當的機會就還回去,不要讓他們覺得你好欺負,做事要得體,不可太氣勢凌人,也不可太怕人。自信點,大大方方地指揮他們,不要讓他覺得你再欺負他們,而是要讓們覺得你是在帶領他們,切記不可在老師面前告他們的狀,啥事學會私下調解,在老師面前盡量維護他們,這樣你又不失老師的期望也不負同學之情,有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六年班長了,點贊,採納吧
⑺ 既不能令,又不受令 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既不能命令別人,又不能接受別人的命令。原句出自於戰國孟子的《孟子》。
1、字詞解釋:
(1)令:命令。
(2)受:接受。
2、原文:
天下有道,小德役大德,小賢役大賢;天下無道,小役大,弱役強。斯二者天也。順天者存,逆天者亡。齊景公曰:「既不能令,又不受命,是絕物也。」涕出而女於吳。今也小國師大國而恥受命焉,是猶弟子而恥受命於先師也。
白話譯文:
天下有了正常的道路,小的規律就服從於大的規律,有小賢的人就服從於大賢的人;天下失去了正常的道路,力量小的就服從於力量大的,勢力弱的就服從於勢力強的。這兩種情況,都是天意。順從天意的就能生存,違背天意的就要滅亡。
齊景公說:」既不能命令別人,又不能接受別人的命令,只能是死路一條。「於是痛哭著把女兒嫁給吳國。現今小國效法大國,但卻恥於接受大國的指令,這就好比學生恥於聽命於老師一樣。
(7)不能命令別人擴展閱讀:
這段文字主要體現孟子關於規律的思想,太陽有東升西落這樣的大的規律,因此作為一個人的規律就是小的規律,而小的規律是要服從大的規律的。因此,有小賢的人就服從於大賢的人。
《孟子》是中國儒家典籍中的一部,記錄了戰國時期思想家孟子的治國思想和政治策略,是孟子和他的弟子記錄並整理而成的。《孟子》在儒家典籍中佔有很重要的地位,為「四書」之一。《孟子》的語言明白曉暢,平實淺近,同時又精煉准確。作為散文,《孟子》長於論辯,更具藝術的表現力,具有文學散文的性質。
⑻ 為什麼我的灰鴿子不能發命令給別人啊
呵呵!因為別人上了補丁!你的灰鴿子失靈了!
⑼ 既不能命又不受令的意思
意思是:既不能命令人家聽他的,又不聽命於他人。
這句話是春秋時期齊景公所說,出自戰國時期孟子、其弟子及其再傳弟子《孟子·離婁章句上》,原句為:
齊景公曰:「既不能令,又不受命,是絕物也。」涕出而女於吳。今也小國師大國而恥受命焉,是猶弟子而恥受命於先師也。
譯文:
齊景公說:「既不能出令以使人,又不能事人以聽命,豈不是自取滅亡?」於是含著眼淚把自己的女兒嫁到吳這個國家。現今小國效法大國,但卻恥於接受大國的指令,這就好比學生恥於聽命於老師一樣。
(9)不能命令別人擴展閱讀:
相關典故:
春秋戰國時期,吳王闔閭,在伍子胥的輔佐之下,國力快速發展,最終率軍攻破楚國。後來聽到齊國跟楚國建立了盟友關系。吳王大怒:齊國明知道楚國是他們的仇敵,卻跟楚國結盟,這是對他們不尊重。且萬一楚國從西,齊國從北方夾攻,將是吳國的災難,因此就想討伐齊國。
宰相伍子胥說道:國家之間互相結盟是很正常的情況,齊國不一定幫助楚國攻打我們。所以不建議現在就討伐齊國,可以先派人去齊國求婚,如果齊國不答應,這時候再派兵討伐,師出有名。於是吳王闔閭就聽從了伍子胥的建議,派使者前去齊國為太子波求婚。
當時的齊景公已經年老,沒有了雄心壯志。他只有一個最小的女兒還沒有出嫁,不忍心把最愛的小女兒嫁到外地。但是齊國既沒有能夠出謀劃策的大臣,也沒有能征善戰的大將。齊景公又非常害怕一旦拒絕了吳國提親,吳國就會派軍前來征討。
無奈之下,齊景公不得不把自己的女兒嫁到吳國去去「和親」,盡管他的內心很痛苦,但他為了國家的利益卻不得不如此。當時他說了一句話:「既不能令,又不受命,是絕物也。」意思是既不能出令以使人,又不能事人以聽命,豈不是自取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