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羊按照甲骨文金文小篆看书写书的演变过程
羊--字的演变
象形字。“羊”的造字方法 是以局部替代整体。商代甲骨文(图1-8)的“羊”所描绘的是一只羊头的正视图,上端是两只弯曲的羊角,中间一竖是羊脸的线条化,下部向上斜的两短画像羊的胡须。
商代甲骨文或重叠羊角,或在羊角上加诸如图A、B、C的饰物。后来这些装饰笔画统一作一短横。商代金文偶尔也有全身入画的,如商代“羊己觚”上的“羊”(新附1,见《殷周金文集成》[5])。西周金文(图9)方正规整,已接近小篆:羊角弯度小了,羊下巴和胡子变成“十”字。
战国时主流写法与西周一致(图10、11),所出各种异体或加饰件、饰笔、饰点繁化,或省、变作图D、E、F、G等追求诡异、个性的效果,此时古隶有的字已与后代楷书几无区别。《说文解字》将结构整理作“从,象头脚足尾之形”,属于理据重构,内中不免失误之处。汉代隶书(图18-22)把羊角变成“前”字头(“”),下巴变成一长横了。于是,楷书(图F)也相沿讹变,最终把羊胡子和鼻梁变为“羊”中的一竖,成为记号字。
⑵ 百度的大神们,你们是如何分辨出甲骨文、金文等一些古字体的有什么参考书可以推荐下吗
金文与甲骨文相比,有许多不同之处.甲骨文象形味重,字形繁复,而金文则比较简单,此外,甲骨文象形字的笔画随意增省,异体特多,而金文则比较一致.从使用工具上看,甲骨文用刀契刻在龟甲和动物的骨头上,笔画很细,不可能出现墨团类的肥笔,需要填实的部分一般都改用勾廓.同时,转折也很难圆转自如,一般都重新起笔,写成方折的形体.而金文主要是用范模浇铸的,因此即使笔画写得很细,浇铸出来也会成倍地变粗,并且出现肥笔,转折处也过渡圆浑,不带棱角,结体浑厚,而刻字因两端有进刀和收刀,所以线条比较尖细.材料、工具和刻铸方法的不同,决定了金文与甲骨文在风格的大致区别.
参考书
《甲骨文合集》郭沫若主编
《甲骨学通论》王宇信着
《殷卜辞中所见先公先王考》王国维着
《殷周金文集成》考古研究所编纂
《三代吉金文存》上中下三册,20卷。罗振玉
⑶ 上面一个草字头底下勺去一点是什么字
【字海】释义
金文隶定字。同【茯】字。
字见《殷周金文集成引得》1109页。
金文原形字出自《殷周金文集成》第429器铭文中。因不清楚未录。
⑷ 战国古玺文字特征
战国石玺文字特征是:
第一节春秋战国的文字概况——规整和美饰成为潮流
在春秋战国之交,中国社会发生了剧烈变化,这对汉字形体的演变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春秋之前,贵族阶级在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都占有统治地位,文字当然也被他们所垄断。春秋战国之交,旧的贵族阶级逐渐为新兴的剥削阶级所取代,文字开始扩散到民间。进入战国之后,随着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的巨大变化和飞速发展,文字的应用越来越广,使用文字的人也越来越多,因此文字形体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剧烈变化。这主要表现在俗体字的发展上。
因此,在春秋战国时期,文字呈现出多种了多种面貌。比较端庄典雅的金文和变化多端的俗体字并存,在地域上也呈现出文字地区性分化的现象。
战国时期的文字种类相当繁多,包括铜器、铁器、金器、银器、石刻、玉刻、盟书、货币、玺印、风泥、陶文、骨器、简牍、木器、漆器、缣帛文字等等。
铸在金属上的金文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正体字;简帛文字为手写体文字;陶文是玺印文字的使用方式,所以大部分陶文其实就是玺文。玺印文字因为玺印昭明信用的功用因而是比较正规和严格的。可以说玺印文字就是流行文字的入印文字。
金文是与玺印文字关系最密切的文字。从整体面貌上出发,金文又被划分为整饬类和非整饬类。整饬类金文字体的最基本特点是章法横纵、行气清新,字距均等,字与字之间独立不牵连,字大小一致。非整饬类金文往往比较草率。
整饬类金文在春秋早期进一步的规整化。风格既非西周早期的雄峻浑厚,也非西周中晚期的典雅柔和。春秋中期,金文在体势上规整为长方,结体更加讲究均衡和对称,并且开始出现地域化风格特点。到了春秋晚期至战国早期,金文字体出现了美饰化的潮流。一个重要而集中的体现是南方出现了鸟虫篆。晋、齐、中山、越、徐、楚等地均出现了成熟且富有个性的字体美化修饰技巧。这些美术化的手段包括“屈曲”、“直化”、“圆转”、“方转”、“粗细变化”、“加长”、“变窄”、“方正”、“扭曲”与“添加装饰点”等。
以下图片选自《殷周金文集成释文》,编号为《集成》上的编号。从这些战国金文的拓片可以看到,在战国时期,虽然地域不同,金文多存在美饰化的现象。
金文的美饰化风气体现了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器制造技术的进步,已经可以制造相当细腻精美的青铜器。同时古人驾御线条、进行文字美化变形的欲望和能力都很强。在这样的大环境中,出现铸造精美,文字设计巧妙的印章就是理所当然了。战国古玺因为面积和形状的限制,文字并非如战国金文那般的拉长和扭曲,而是有自己一套变形和美化的方式。
第二节古玺文字的特征概述
一 玺印文字的特点:
战国时期的玺印根据文字的结构和相貌特征归类,可以分为燕系、齐系、楚系、晋系和秦系五大体系。
1.从横向看,不同地域的玺印文字具有不同的特点:
楚玺文字线条流畅,结构飘逸,具有楚文字的斜划较多的特点,有书写的韵味。
晋玺文字线条细劲均匀,结构整齐,文字的印化程度较高。
齐玺文字笔划比较均匀,印面文字布局随意性大,特别是大型的官玺,粗犷而自然。
燕玺文字多显阳刚之美。笔划多方折,给人犀利劲健的感觉。
秦印文字继承了周以来的文字形体,线条以直代曲,凿刻痕迹明显。
2.从纵向看,不同时期的玺印文字也具有不同的特点:
王献唐在《五橙精舍印话》中总结了玺印文字变化的基本规律,认为是愈晚愈整饬:
“初期之玺文字多难识,比画多粗而有力,任刀冲行,起落多有尖势。行刀成画,积画成体,不加修饰,一任斜直。也不计字体大小,笔画繁简,有则刻之,无则空之,自然排列,随意伸缩,不求整齐。行款宽狭,疏密斜正,都无一定之规,没有着意经营的痕迹,透出古穆浑厚之气象,表现一种原始质朴之美。
中期玺印笔画渐细,笔画起落处有出尖,有的略平,也不像初期那样错落草率。文字的结体开始讲求整齐,笔画多的文字注意收束,笔画少的文字则稍事疏放,以求相互配合,不至于过大过小,错落悬殊。整体上看,比初期玺印显得修整一些,韵致也较初期薄弱了一些。
晚期玺印文字的笔画和结体愈益修整,注意笔画的横平竖直,圆笔渐做方笔处理,行款也较为工密,开始饰有界格,与秦印的特征较为接近。文字愈整伤而古意愈失,这是先秦金文发展的规律也是古玺文字发展的规律。”
古玺的艺术风貌,是由时期和地域这一对横纵坐标来定位的,是精致整饬还是古朴苍茫,跟地域和时期都有关系。
二.古玺文字与同地域其他文字的比较:
以下将各系典型玺印与同系的金文及其他文字进行一个简单的比较,以求整体面貌上印象。以下金文选自《殷周金文集成释文》。
通过以上比较观察,得出如下总体印象:
第一玺印文字面貌体现了同域的其他文字面貌和结构特点。
第二.玺印的文字比同域的其他文字相比,与金文有着同等的庄严,比帛书、简牍、壶、戈等文字来得相对更加严谨和端正。
第三.玺印文字的变形和美饰方式没有战国金文的扭曲和盘绕,线条平直规整,注意文字的对称与平衡。
第四.玺印文字不单是文字的选用,存在着独特的美饰方法,如加界格、边栏、鸟兽;文字间的排列方式多样化。
那么战国文字在入印的时候都有着什么样的变形和美化的手段呢?有哪些字法和章法安排上的规律值得我们当今的篆刻创作借鉴呢?以下分章节对战国古玺的文字印化变形方式与章法构成进行归纳和梳理,力求总结出一些文字变形和排列规律。
⑸ 位老师能详细介绍一下《三代吉金文存》《殷周金文集成》:修订增补本(全八册)这两本书谢谢
《三代吉金文存》:
作者简介:
罗振玉(1866——1940),中国近代金石学家、文物收藏家。初字坚白,后改字叔蕴、叔言,号雪堂、贞松老人,又称永丰乡人、仇亭老民。原籍浙江上虞县(今浙江省上虞县)永丰乡。清同治五年六月二十八日(1866年8月8日)生于江苏山阳县(今江苏省淮安县),1940年5月14日卒于辽宁旅顺。
罗振玉以上虞县学第七名出身,应壬午(1882)、戊子(1888)两次乡试不中,自此潜心治学。中日甲午战争后,留意新学,与蒋伯斧等人在上海合办学农社及《农学报》,又创设东文学社,翻译介绍日本和欧美农学着作,并协办武昌农校、江楚编译局、苏州师范学堂等。1906年起,任学部参事官、京师大学堂农科监督等职。辛亥革命后,以清朝遗民自居,侨居日本。1919年返国,逐渐参预清室的复辟活动,被溥仪任为南书房行走。伪满洲国傀儡政权成立后,曾任伪监察院长及满日文化协会会长等职。
罗振玉自幼喜爱收集金石铭刻,终生不辍。因其学术见闻广,掌握资料多,又恰值殷墟甲骨、敦煌遗书、西域简牍、中原碑志等大量古物陆续被发现,以一家之力广泛收集各类新发现的文物资料,分门别类地加以整理研究,为近现代社会科学研究保存了可贵的资料,做出了有益的贡献。
内容简介:
三代吉金文存》乃罗振玉40年收集金文拓片的丰硕成果,共有4831器。在出版后的近半个世纪里,它以收罗宏富、印刷精良而闻名于世,无有别书可替代。此书按器种排列,每个器种下又按字数多寡序列。惟无释文,仅有一目录,于初学者不大方便。重印的《三代吉金文存》书后有孙稚雏《三代吉金文存辩正》一文,可以帮助读者更好地认识此书的的优点与不足之处。
目录
卷一 钟 百十有四
卷二 鼎 四百七十四
卷三 鼎 二百六十五
卷四 鼎 九十四
卷五 甗 七十二
卷六 彝 三百九十五
卷七 簋 二百三十六
卷八 簋 一百二十三
卷九 簋 六十七
卷十 簠 九十一器
卷十一 尊 二百七十一
卷十二 壶 一百一十三
卷十三 卣 一百九十三
卷十四 盉 六十三
卷十五 爵 三百六十八
卷十六 爵 三百四十四
卷十七 盘 六十三
卷十八 杂器 一百六十一
卷十九 戈 一百三十四
卷二十 戟 六十 矛 四十有六 杂兵 九十有一
凡得四千八百三十有五器
《殷周金文集成》
内容简介:
本书收录的多文资料,包括殷周、西周、春秋和战国时期的各类器物,年代下限断至秦统一以前。宋代以来各家着录和国内外主要博物馆藏品,力争收集得比较齐全。各地新出土的发掘品和采集品,以各册编成时已公开发表者为限。预计所收器铭的总数当在万件以上。书中采用拓本的主要来源有五:(一)考古所多年积累的旧拓本,(二)《考古学报》和《考古》的档案,(三)编辑组同志前往有关单位新打制的拓本,(四)若干文博单位提供的现成拓本或拓本原大照片,(五)若干单位或个人借给的拓本。其中第(一)(二)两项共计约五千器,第(三)荐将近三千器,第(四)项一千余器,第(五)项为数不多。再有一定数量的器铭,因手头缺少善拓或仅有摹本流传,采取剪贴《三代吉金文存》、(商周金文录遗)等书,或由我所技术室按比例复制其它着录书,用两种办法将其补齐。
目录
修订增补说明
前言
出版说明
编辑凡例
第一册
铭文(钟镈类、铙、铃、铎、句鑃等类 鬲 甗类 匕类)
铭文说明(钟镈类、铙、铃、铎、句鑃等类 鬲 甗类 匕类)
第二册
铭文(鼎类)
铭文说明(鼎类)
第三册
铭文(*类)
铭文说明(*类)
第四册
铭文(*类 盨类 簠类 敦类 (金和) 豆类 卣类)
铭文说明(*类 盨类 簠类 敦类 (金和) 豆类 卣类)
第五册
铭文(尊类 觯类 觚类 爵角类)
铭文说明(尊类 觯类 觚类 爵角类)
第六册
铭文(爵角类 斝类 觥类 盉类 壶类 罍类 方彝类 勺类 杯类 瓿类 *类 瓶类 缶类)
铭文说明(爵角类 斝类 觥类 盉类 壶类 罍类 方彝类 勺类 杯类 瓿类 *类 瓶类 缶类)
第七册
铭文(盘类 *类 鉴类 盂类 盆类 异形器类 衡量器类 杂器类 类别不明之器 戈戟类)
铭文说明(盘类 *类 鉴类 盂类 盆类 异形器类 衡量器类 杂器类 类别不明之器 戈戟类)
第八册
铭文(矛类 剑类 杂兵类 车马器类 符节类)
铭文说明(矛类 剑类 杂兵类 车马器类 符节类)
附录目录
一 器物出土地索引
二 器物现藏地索引
三 器物着录书刊索引
四 部分着录书刊与本书器号对照表
⑹ 西周《仲生父鬲》铭文
铭文:中生父乍(作)井孟姬宝鬲,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文献资料出处:《殷周金文集成》(修订增补本)。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中华书局2007年4月出版,第一册,第六七六页。
⑺ 中国古代的青铜器txt全集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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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主讲人简介
王世民,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工作研究员汉族。1935年生于江苏省徐州市。1956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同年至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工作,累任至研究员。兼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考古系教授、中华炎黄文化研究会理事暨学术委员、中国考古学会理事、中国郭沫若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古文字研究会理事等职。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研究领域主要为中国考古学史和中国古代青铜器,曾参与编撰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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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网络全书》考古学卷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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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地图集》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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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青铜器全集》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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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音乐文物大系》等大型图书,承担夏商周断代工程中西周青铜器研究工作。主持编纂的多卷本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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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周金文集成》,获国家优秀图书奖、古籍整理图书奖、中国社会科学院优秀研成果奖等多种奖项。最近,合着的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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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青铜器分期断代研究》一书,又获郭沫若中国历史学奖。
内容简介
中国古代青铜器源远流长,绚丽璀灿……
⑻ “大”字下面的“力”不要出头是什么字
应该是夯字的异体字,详细见图
基本字义
夯
hāng ㄏㄤˉ
砸地基用的工具:木~。蛤蟆~。打~。
用夯砸:~土。~实。
方言,用力打:拿棍子~。
其它字义
夯
bèn ㄅㄣˋ
同“笨”。
⑼ 《说文解字》部首分篇梳理第十三(上)
《说文》末篇以金篇结束,所以后五篇的五行篇次序很可能为水-木-火-土-金。水篇(第十)单一个“水”部就占了半篇,而木篇(第十一)的“木”部也是几乎占半篇。
至于火篇,《说文·第十》的“马”至“熊”诸部多为有灵性之生物,所以我认为该划归第九篇。如此,火篇的“火”部也是几乎占去半篇。
是以水、木、火三篇且按下不表,等回头合并到上述三篇的下篇一起解。
而《说文·第十三》的土篇,似乎异常混乱:其“糸”至“率”诸部宜归于第六篇,接下来的“虫”部篆文构形虽与火篇结尾的“心”部近似,但参考金篇、水篇、木篇的篇首,该篇还是宜用“土”部为篇首。而《说文·第九》的“糸”至“率”诸部,大致属性介于土金之间,宜放到土篇的末部。
于是,我认为土篇的上篇为“土”至“劦”诸部,加上一个“虫”部,加起来大致占本篇一半稍多的篇幅。
结合相关字“石”、“沙”、“泥”,“土”字的甲骨文构形大致为平地所出(有别于石头)、能结块的泥沙混合物。某些甲骨文“土”还带有数量不定的小点,为了是增加泥沙混合物的特点——易于破碎。
金文、篆文的“土”我认为都从“十”表示平地所出的混合物:
该部基本废弃,
该部与“难”(汉)的相似构件应为起源相同的汉字构件:
其分化,大致在西周中期:
篆文中统一为“堇”,隶变中又重新分化:
“堇”字古文,有从火的有从土的,也有仅是“堇”的上部的:
这说明“堇”字古文本身并不是太好理解,所以我们得借助“堇”的相关字,甲骨文从“堇”的字只有“艰(艰)”字:
从仅有的三例甲骨文“艰(艰)”看,甲骨文“艰(艰)”表意的关键在其构件壴(鼓),
此甲骨文的左部构形解为“鼓”基本是没有异议的;然而对整个字,汉语多功能字库网认为:全字会一人在鼓旁守候之意,以便击鼓报告艰险之事(参郭沫若、唐兰)。
笔者认为,一人守候鼓旁的说法,笔者认为较为贴近甲骨文“艰(艰)”的构形,然而会意击鼓报告艰险之事之说则有点牵强。
甲骨文“艰(艰)”字构形差不多就是一个人独自守候在鼓旁,精简的说法其实是放哨,而值守放哨意味着漫长的等待,而且是等待某种意外的出现。而在荒蛮的古代,意外通常等同于危险,所以放哨者的责任相当重大,是以值守意味着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压力。甲骨文“艰(艰)”字会意艰难辛苦应该是从这个角度引申而来。
如此,则甲骨文“艰(艰)”字的右部应该是一个人紧张的守候,屈膝或者双手交叠的构形,都为了突出紧张。
而“堇”字的甲骨文与“艰”字甲骨文的右部一样或者在下面加了堆火,两字的差别源于鼓与火的差别。火在文字出现的年代应是已经普及使用,守候在火堆旁,意味着一般的守夜,防野兽之类 。是以“堇”可以引申出紧张义或者小心义,从而另造出“勤”、“谨”、“觐”等字。
“里”字最早见于西周金文,最初很可能表示一个井田单位的居住地。《春秋·谷梁传》宣公十五年(前594年)载:“古者,三百步一里,名曰井田。井田者,九百亩,公田居一。”
而“步”的构形为左右足印个各一。由立定开始,左迈一步,右迈一步,然后立定,这才是古人认为的“步”。当然,只从两个脚印来说,现代理解为一个迈步也不为过。但阅读古文的时候,就必须注意古今差异。
人的腿长(会阴高)/身高×100:亚洲男性平均为45.70,而按现代国内男性平均身高算(约170),腿长差不多80,加上要保持交替迈步的话,迈出现代概念的一步肯定小于80。若按75算,那么古代300步就是450米,若按70算,古代300步就是420米。
秦汉尺的长度如商鞅量尺、新莽铜斛尺、后汉建武铜尺都是一尺等于0.231米。由此可以算出一里等于1800尺(秦汉六尺为步)为415.8米。
所以,“里”最初表示一个井田单位(里长由此而来),而由三百步(见方)建立一个里,引申出长度含义的“里(三百步)”。
现代的自然村落,有些相距也只是几百米,这估计是因为一旦距离过长,人们浪费在路上的时间与体力消耗会大大降低每天的劳动成果。因此,当一个村子的规模大到一定程度,就自然会出另一个村子。
所以,周人以三百步为一里(一个村落、基本聚落),而不是六百或者更长的九百为一里是有其相当深刻的内在原因的。
因此,“里”从田从土,表示田地中没有种植(农民居住)的地方。
纵横交错的田埂表示种植农作物是田地。甲骨文中一度还表示纵横交错的鬼面,所以部分甲骨文“田”写成非常多的纵横交错。
我认为“畕”与“畺”互为异体(表示边界),而“界”为“畺”的转注字(独体字“畺”(彊)一度表示生姜)
而“疆”则是“域”的异体。
黄帝真的存在吗?
“黄”字在以上文章中已经解析过,现整理如下:
从上图我们可以看出,“黄”字的古文其实由两部分组成,一是中间类似“田”字的构形,另一个象人的躯干或者箭头。然而考察古文“矢”:
由上图看,甲骨文的“矢”箭尾要么交叉,要么表示箭尾的两笔是外撇的,与“黄”字下部两笔的收笔明显垂直向下不同,而金文的“矢”有明显的箭头象形;相应的,部分金文的“黄”字估计是要免除误会,所以在其上部加上类似发髻或口(类草字头或“廿”),以代表头部的构形来明确构形含义。是以“黄”字指的是人躯干上(或躯干上穿戴)的某物,具体是什么要参考其他线索。
古文中以“黄”字为部件构造的字里面,应该只有广(广)字现在还比较常用,只是现代“广”字常用义广大与“黄”字关系不大,也因此“广”被简化为“广”。庆幸的是,笔者还发现一个常用字的金文构件使用的是“黄”字,那就是艰难的“艰(艰)”字。那么,我们来看看“艰(艰)”字的古文:
“艰(艰)”字甲骨文的左部构形解为“鼓”基本是没有异议的;然而对整个字,汉语多功能字库网认为:全字会一人在鼓旁守候之意,以便击鼓报告艰险之事(参郭沫若、唐兰)。
我认为,一人守候鼓旁的说法,可说较为贴近甲骨文“艰(艰)”的构形,然而会意击鼓报告艰险之事之说则有点牵强。
甲骨文“艰(艰)”字构形差不多就是一个人(或叉手站或跪坐)独自守候在鼓旁,精简的说法其实是放哨,而值守放哨意味着漫长的等待,而且是等待某种意外的出现。而在荒蛮的古代,意外通常等同于危险,所以放哨者的责任相当重大,是以值守意味着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压力。甲骨文“艰(艰)”字会意艰难辛苦应该是从这个角度引申而来。
如此,则甲骨文“艰(艰)”字的右部应该是一个人紧张的守候,屈膝或者双手交叠的构形,都为了突出紧张。而鼓在那个年代应该还并不常见,而守候在鼓旁,基本就意味着军队出征在外,放哨者随时要注意敌人的出现。
若从鼓指代军队这个角度看,“艰(艰)”字的金文构形就好理解了:左边构形就是指代军队,右边构形就是披甲值守于火堆旁的哨兵。显而易见,“艰(艰)”字构形的的重点就在放哨(“堇”字始终是甲金文“艰”的构件之一),而军队哨兵的重点在锐利的眼神,于是,军队慢慢发展出专门的哨探,甲金文“艰”字构形在后来变成“艰”也就顺理成章了。
由此,“黄”字的构形也明确了,那就是一个人身上披着衣甲(或披甲的人)。由于古代工艺简陋,那时候的衣甲只保护内脏所在的躯干部位。后来由于青铜甲是黄灿灿的,所以“黄”字引申出颜色的黄,最后成为常用义,但其造字本义仍留在“广”字中,下为“广”字古文:
“广”字从广从黄,“黄”字由披甲人的构形本义可以引申指代军队,“广”的构形本义就可理解为集合军队对外扩张,差不多等同后起字“扩”。用例在秦孝公《求贤令》中可体现:“昔我缪公自歧雍之间,修德行武。东平晋乱,以河为界。西霸戎翟,广地千里。”还有成语集思广益的“广”。
对部分的金文“堇”和“难”来说,“黄”才是其构件:
乃至金文“汉”字,其实也从“黄”(确切的说,是甲骨文“堇”之含义):
甲骨文“堇”构形所表示的“放哨”与“黄”字所表示的“披甲之人”其实都能指代军队,而军队的基本作用,是“守护”。这也是为何甲骨文“堇”在金文中多数被替换为“黄”。
“汉”为我族族名,始于汉朝,但金文中,“汉”字出现不多,且算得上构形各异,至于甲骨文,目前一般认为还没发现。因为汉族尊黄帝为始祖,而金文中作为构件“堇”“黄”两部可以相互替换。所以我将“汉”字的解析放到这里:
目前所见到的最古老的“汉”字,是西周早期的青铜器:中甗(《集成》949)。而后是春秋的敬事天王钟,战国的鄂君启铜节。以上青铜器的铭文内容,基本都提到了江汉平原的相关地名。
所以,从“难”的“汉”字是后起字。估计是为更明确表示“汉”字含义而添加的构件。但是,现在网上有种看法很流行,就是将最简的“堇”字(甲骨文“艰”右部(缚手站立)的构件,如下图)
理解成是受刑哀叹(哀嚎)的人,进而由“难”、“熯”两字为附证,说明“汉”字的最初含义为“受难之地、流放之地”。
对这种看法,我点评如下:
其一,由甲骨文“堇”分化出“熯”字,只能说明甲骨文“堇”存在歧义的可能性比较大,但“熯”字所表达的“干旱”含义,在战国时代就出现异体“旱”,更重要的是,“旱”后来基本替代了“熯”字,在典籍中,表示“干旱”多用“旱”字。
对比“堇”字与“艰”字在篆文之后的稳定性,理解其共同构件(上图最简“堇”字)时,不该借助“熯”字解析“汉”。
其二,金文“堇”字与“艰”字的共同构件(上图最简“堇”字)多数替换为“黄”,这一现象说明为了避免与“熯”字相同构件产生的歧义,所以将甲骨文中表示“哨兵”的构件(上图最简“堇”字)变成近似含义的“披甲的人(军人)”“黄”。而后来,更是出现了“熯”的异体“旱”,这种情况下,“熯”的解析可如《说文》认为的那样,从火,汉省声。因此,借助使用频度可谓最低的相关字“熯”来解析“汉”,可谓舍本取末的行为。
其三,关于“难”相关的青铜铭文如下:
9713(《殷周金文集成》编号),季良父壶:其万年。霝冬难老。
10151,齐大宰归父盘:台𣄨寿。灵命难老
285,叔尸钟:用旂寿。霝命难老
2840,中山王鼎:此易言而难行施。。。。𠳵邦难寴。人才彷
很明显,金文“难”的含义都是指困难,而并非“灾难”,更别说什么“流放之地”相关。
以本文所解析的“堇”与“黄”两字的含义去解析“难”字:军人(或哨兵)的作用是一体两面的,保护所属,驱赶(警报)敌袭。那么,若“难”字的构件“隹”为一般鸟类,理解为则“难”可理解为驱赶飞鸟,守护粮田。
但“难”与“雒”两字,都晚出于西周晚期,加上严格来说,“隹”是翼展比较宽的大鸟,这类飞鸟,要么是如鹰隼一类的猛禽,要么是如大雁一般的候鸟。因此,“难”字的构件“隹”还可能“雒”省,因为我们是农耕民族,候鸟的到来,可能对农作物造成很大的损失。
虽然“艰”和“难”是近义词,但将“艰”字替换到上面几个青铜铭文的“难”字上,明显不对味。因为“艰”字倾向于表示“艰辛、辛苦”,但“难”字倾向于表示“困难,完成可能性低”一类的含义。而“难”的构形为驱赶飞鸟(候鸟)的话,正和其使用含义完全贴合。
所以,无论从“熯”还是从“难”,所推论出的“汉”字表示“受难之地、流放之地”的结论,虽然有那么点道理,但都经不起推敲。
“难”字解出,那么战国文字“汉”从“难”的原因就清楚了:
如上图,江汉平原是候鸟迁徙中线的主要途经地,其南方的洞庭湖,更是一部分候鸟的越冬地。因此,从“难”的战国文字“汉”,我认为是特指洞庭湖周边的汉水下游。
“汉”在成为朝代名与族名之前,那就指的是汉水。算上没改道前的西汉水,汉水大部分位于秦岭与大巴山之间,两列大山近距离夹持下,汉水流域仅有少量河谷盆地,古代若在此处进行农业,那两边山林里的鸟儿将是相当严重的祸害。因此金文“汉”造字可谓相当贴切:从“堇(省火)”从水,表示需要放哨(驱赶飞鸟)的流域。
而随着社会的变迁,“堇”字的构形变成上黄下土,其造字本义与“难”字“守护土地(农作物)”的含义重合,于是“汉”字的构形发展成篆体的左水右堇,构形的右部只取守护土地之义,战国文字的构件“隹”消失。篆文出现的同时,还出现隶变,右部构形去除“土”字,回归更早的“火”字,只取守护之意,同时进行笔画合并,于是变成现在所见的繁体“汉”字,字义也变成守护者(之水)。
再到后来出现汉朝、汉族,“汉”字的字义则可反向理解为水之守护者(治水者)。汉族以农业为根,而治水为农业的命脉。而此义在胡汉有别、胡汉不两立、五胡乱华之类的语境中能清晰的理解到。可惜历史上的祖先们对此感悟不够深,当时的他们,还沉浸在化夷为华的成功扩张成绩中,虽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然而其汉族意识终究不够清晰,对胡汉之别理解的不够透彻。
因为中国入狄夷则狄夷之是不可避免的结局(草原即使开发成农田也不能长久),但狄夷入中国未必全都都中国之,这就是五胡乱华形成的最基本原因。
至于“星汉”被理解为银河,我认为源于“堇”(放哨)从火,即使是驱赶飞鸟(候鸟)仅是白天的行为,但在交通基本靠走的古代,入秋(收获)时节的驱鸟者在各自的防区直接篝火席地而眠的可能性非常大。若从高山看,夜里的诸多篝火,不就跟天上的星星相似么。
而现代社会夜里的灯火,某种程度也像天上的星星:
“男”字的下部构件为“力”,但“力”的构形,或许有两种可能(参看“力”的解析),之所以如此,估计因为时代的变迁:
甲骨文的“男”、“女”构形,很明显的是表达男耕女织,所以无论甲金文中“力”字是“手臂”也好,“犁地的工具”也罢,都能表示“男”为“耕作”的含义。
进入西周,井田制建立,小农(小家庭)经济开始建立,特别春秋之后,井田制崩溃,小农(小家庭)经济普及。这个大环境下,女子下地的时间不会比男子少很多。所以,大部分金文“女”的构形如下:
以上构形,已经不是类似甲骨文“女性织布”的构形,而是突出了成熟女性胸部性征。对应的,“男”字的战国文字乃至篆文的构件“力”,非常明晰的勾勒出“犁地工具”的特征:
“力”字一般被认为是古代的犁地工具,然而,我认为,参考“力”的相关甲骨文,其构形更可能是人的臂膀:
其相关字,比如“勋(勋)”,其古文左部为鼎,其构形为臂(力)能扛鼎:
而篆文“勋(勋)”却是从熏,这从侧面说明,篆文“力”与之前或之后的“力”字很可能是不一样的构形内涵。
比如“加”、“嘉”:
当然,篆文“力”倒真的可能是表示“犁地的工具”,虽然如此,篆文之前与之后的“力”字构形,都与篆文“力”不相类。所以“力”字不该以篆文为核心(或基准)来解析。
无论“力”的最初构形是什么,其引申含义都有“力气”,所以,三个“力”放一起,最可能就是表示“合作”
对比“它”(古文蛇)字,“虫”字表示身体能够任意弯曲的动物。甲骨文“它”的构形为“鳞虫”,而金文“它”,我看是“有脊椎之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