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广陵散表达了什么情感
嵇康与《广陵散》
二 嵇康与《广陵散》的精神契合
《广陵散》有这样一个悲惨的故事底蕴,其旋律如何呢?“现代音乐史专家对该曲研究十分细致,他们认为:《广陵散》的旋律显得非常丰富多变,感情起伏也较大。正如北宋《琴苑要录·止息序》所说,它在表达“怨恨凄感”的地方,曲调幽怨悲凉;在表达“怫郁慷慨”的地方,又有雷霆风雨,“戈矛纵横”的气势不仅有戈矛杀伐的悲壮,更有战鼓雷鸣的慷慨,可见此曲弹奏的难度极高,综合了各种技巧,据书载“能弹《广陵散》者,唯叔夜一人而已”。《广陵散》虽“声调绝伦”,但本即具有激昂,愤慨之曲调基础,《太古遗音》之跋即谓之“其声忿怒急噪,不可为训”。全曲一种愤慨不屈之浩然之气,跌宕起伏,变化急剧,所谓“纷披灿烂,戈矛纵横”,以致触怒大儒朱熹,斥之“其声最不和平,有臣凌君之意。”着有《声无哀乐论》的嵇康强调音声来源于自然的本质,而与喜怒哀乐等主观感情无关,嵇康临刑前,神气不变,但曲为心声,以此曲来发泄心中的感情。
其次,嵇康与《广陵散》也具有神秘性。嵇康在当时是士人心目中的领袖,而且随着时空的推移,使嵇康形象更为神秘和扑朔迷离。《晋书》载:“康又遇王烈,共入山,烈尝得石髓如饴,即自服半,余半与康,皆凝为石。又于石室中见一卷素书,遽呼康往取,辄不复见。烈乃叹曰:‘叔夜志趣非常,而辄不遇,命也!’其神心所感,每遇幽逸如此。”加上他的个人修养,连王戎亦常说:“与康居山阴二十年,未尝见其喜愠之色。”更使他蒙上了一层高深莫测的色彩。其潇洒俊逸的风神,“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仰俯自得,游心太玄”(《赠秀才入军》),一直是世人模仿的对象,却无人能及。《文选》注引孙绰《嵇中散皮此传》:“嵇康作《养生论》,入洛,京师谓之为神人。”而颜延之在《五君咏》中描述:“中散不偶世,本自餐霞人。”《晋书·嵇康传》载“盖其胸怀所寄,以高契难期,每思郢质。”这些都给人一种不是凡人的感觉,很神秘。他傲视整个社会,“尚任奇侠”,其卓越风姿的不可企及性,更增添了他的神秘色彩。而且嵇康相信有神仙的存在的,他在《养生论》中称:“夫神仙虽不目见,染记籍所载,前史所传,较而论之,其有必矣!”使其形象更为飘逸悠远,如坐云端而不可捉摸。临刑前,有三千太学生共同向司马氏要求“请以为师”,其崇高形象影响力之大,不得不让人钦叹称奇。而他与《广陵散》的结缘更是神奇古怪,众说纷纭。据《太平广记》三百十七引《灵鬼志》说嵇康夜投月华亭,此亭由来杀人,但康“心中萧散,了无惧意”,至一更,一声称“身是故人”的鬼魅提头相见,与康“共论音声之趣”,授之《广陵散》,且与康誓曰:不得教人。天明而去。其间以鬼魅现身授琴,给嵇康与《广陵散》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而关于《广陵散》的流传问题更是各抒己见,有人说《广陵散》并没有随着嵇康的死亡而失传,今所见《广陵散》谱重要者有三:一为最早见扒碧于明代朱权编印的《神奇秘谱》(1425),谱前记云:“今予所取者,隋宫中所收之谱。隋亡而入于唐,唐亡流落于民间者有年,至宋高宗建炎间,复入于御府。经九百三十六年矣!”再,燃此迅明汪芝《西麓堂琴统》有两个不同的谱本,称甲、乙谱。对于《广陵散》的传说至今不断,今有金庸,将其写成《笑傲江湖》,并在书中描写“曲长老一连掘了二十九座古墓,终于在东汉蔡邕的墓中觅到了《广陵散》,二人依此自创了《笑傲江湖曲》”,颇有神秘色彩,而书中正邪两派的领袖人物却因此成为了知音,“此辈俗人,怎懂得你我以音律相交的高清雅致?”可见《广陵散》的绝世而独立的崇高形象。而聂政作为《广陵散》的一个主要人物,其刺杀行为也充满了神秘和悲壮感,后人也有不少以他为原型的文学作品出现。
再次,嵇康与《广陵散》都有着悲剧性。李泽厚在《美的历程》谈到魏晋文人的觉醒之时说:“正是对外在权威的怀疑与否定,才有内在人格的觉醒和追求,也就是说,以前所宣传和相信的那套伦理道德,鬼神迷信,经纬宿命,烦琐经术等等规范,标准,价值,都是虚伪的或值得怀疑的,他们并不可信或并无价值。”由此形成了魏晋风度这样率性而动,慷慨任气,以及服药饮酒,扪虱而谈等等放达不羁的行为。《世说新语》说:“名士不必奇才,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而这“只是魏晋风度的表象,产生这种表象的内在精神,却不是这些行迹本身所表现出的绝对自由精神”, “而是文人名士主体自身的内在冲突,即追求自由的自我与另一个遵从传统价值的自我之间的冲突”[3](P.303)。在放荡不羁的外表下隐伏着的是强烈的儒家入世情怀。有人评品嵇康为魏晋之时能称得上真名士第一人,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冯友兰先生曾说:“嵇康本来是一个矛盾的人,如果把他的《幽愤诗》和《家诫》和《与山巨源绝交书》比较起来,他的思想和行动中的矛盾就更大,更显着了。也许在他看来,这些并不算是矛盾。”确实如此,在《与山巨源绝交书》一文中,嵇康慷慨陈词:“纵逸来久,情意傲散,简与礼相背,懒与慢相成”,宣言:“有必不堪者七,甚不可者二”,“己嗜臭腐,养鸳雏以死鼠也。”《幽愤诗》中“恃爱肆姐,不训不师。爰及冠带,凭宠自放,抗心希古,任其所尚。托好《庄》《老》,贱物贵身,志在守朴,养素全真。”而在《家诫》中对于子女的嘱咐却是截然相反,充满了庸俗的生存之道,“失言语,君子之机,机动物应,则非之形着失,故不可不慎”,叮咛儿子“守之无贰”,“坚执所守”,“慎言语”。也就是说,其实在嵇康内心遵从的又是封建礼教的那一套的。可以说嵇康是人格分裂,他的思想极为复杂,内心向往出世的山林隐士的闲适生活,而现实的压力及常态却又让他无法逃避,但是他骨子里是一个具有强烈责任感的热血男儿。一种健全,正常,完善的人格,应是内在理想人格与外在行为人格完美的统一,但当嵇康看到他无法满足这一要求时,他的思想就承载着巨大的痛苦,而痛苦就是来源于以历史与理想关照现实之后发现的无法忍受的巨大落差,正如加缪所说:“就是希望着的精神和使之失望的世界之间的分裂”,这意味着主体精神的极度彷徨与痛苦。人的历史其实是人与自然分离的历史,人类文明努力把人从自然中解脱出来,成为现实的、社会的人。但是长此以往人与自然间就很容易失去平衡点,魏晋南北朝就是对人性压抑的一次控诉与反叛,努力寻找人与自然的平衡,与春秋战国时生命本体意识萌发遥相呼应,而嵇康就是发展中的一个典型的例子。乌纳穆诺曾说过“除非我们受到压抑,否则我们从来不注意我们曾拥有一颗灵魂。”而这个过程是痛苦的,而拥有一颗高贵的灵魂在乱世中来说更是一种精神上的酷刑。旧礼教的总崩溃、思想和信仰的自由,也同时寓示着精神层面的无主性,这就容易造成人精神上的彷徨。嵇康亦是如此,旧礼教在面前坍塌,新的教化又没有建立起来,个人对于社会及历史的反思,造成自我的分离,也就是牢固的旧礼教思想,与在现实体验中获得的感受相冲突,从而酿成了他矛盾性格的悲剧性。
中国的文人名士,最容易被英雄人格所吸引,嵇康亦是如此,希望之于行动前彻底毁灭,而内心又不能完全放弃。有句话说得好,魏晋时期的士人的悲剧就是“他们分明已经知朝政腐败到无可为的地步,而且以其一片忠心,强扶持之,披潇洒风流之举世荣名,而未能脱尽儒生之迂腐,最后当然就非走向悲剧结局不可。”
中国传统的思想就是“和”与“中庸”,就算是在魏晋时期,这种思想依然在当时人们心中根深蒂固,追求的是保持名教与自然的协调与平衡。强调的是个人服从社会,而嵇康的高蹈迈世和崇尚隐逸,时不时触及当政者的敏感处,是玄学发展的一个极端的例子,是不能被完全接受的。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在封建时期不能被明显地摆在台面上讲的人,却成为他死了五十年之后,人们竞相模仿的偶像,形成了“嵇康情结”。但他们模仿的也不过是表面的皮毛而已,不能真正懂得嵇康真实的内心世界。只是嵇康在那样一个黑暗的时代,有着飘逸的风度,能保持自我的高洁,追求个性自由,散发出与传统所不同的奇异的美,将当时人们内心向往而不可及与内心承受的折磨和痛苦宣泄出来了,也就是通过嵇康将痛感转化为快感,也只是一种风尚而已。唯一让每个人心中感动并震撼的,应该就是嵇康视死如归的殉道精神。他们身上也正是缺少这种品质,所以对自己心中向往却又不能真正去实践的理想充满了崇敬的感情。
在魏晋这样一个混乱无序的时代,生命短暂,今日不知明日之命,生命的无常激发的生命意识也是最强的。既然明日不可知,那就暂且享受今日,“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若朝露,行乐须及时”。与众人纵欲的消极人生态度不同,嵇康却是以另一种方式珍爱生命,还因此着作了《养生论》,主张节欲养生,“又呼吸吐纳,服食养身,使形神相亲,丧里俱济”,形神兼养,全面养生,强调“修性以保神,安心以全身”等精神上的自我修养功夫。并与向秀就这个问题进行过讨论。可以说是对当时广泛的纵欲行为的一种反思。但是就算怎么养生,也免不了政治的迫害,抵挡不住来自社会权力机构的威胁,有句话说得好“人的历史就是人被压抑的历史”,人总是被自己所创立的东西困住,受制于文明暴力。生命不能自主,这是当时士人的无奈。
总的来说,嵇康这是一种“正义的毁灭”,也可以说是“自我的毁灭”。在他死后,“海内之士,莫不痛之。帝寻悟而恨焉。”(《晋书·嵇康传》)但这都只不过是一种精神上的安慰与逃避。“中国本来就少有哭抚叛徒的吊客,那些曾为嵇康出狱上书的名士或许会在暗夜处扼腕叹息,但绝不敢再站出来以身试法”。[2](P.165)陶源明的挽歌写得好:“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广陵散》包含的聂政刺韩王的故事,也具有悲剧的意义。《抱朴子》这样评价聂政:“荆轲、聂政,勇敢之圣也。”在《聊斋志异》中以聂政为原型写的《聂政》,描述了聂政死后化为魂救女的事迹,异史氏评曰:“其视聂之抱义愤而惩荒淫者,为人之贤不肖何如哉!噫!聂之贤,于此益信。” 可见对于聂政的好感。郭沫若曾写历史剧《棠棣之花》,歌颂聂政的侠义精神。然而,聂政又的确是一个悲剧人物,不管他是士为知己者死,还是为父复仇,他的目标都是那么的明确和坚定,放弃生命中的一切,就只是为了刺死韩相/韩王,可谓是不惜一切代价。他没有嵇康那样的双重人格,有的是悲壮的刺杀行动。唐睢曾说:“聂政之刺韩傀,白虹贯日。”(《唐雎不辱使命》)然而他虽然勇猛,却也有着一颗对亲人的爱心,也有自己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所以才会在成功之后自刎,甚至“犁剥面皮,断其形体”,就是为了不让亲人认出来。聂政的行为显示了刺客与文人性格的极大不同,却又都具有了某种意义上的牺牲精神,成为他们精神上的共通点,相信嵇康在临刑弹《广陵散》的同时,一定会想到聂政,通过琴穿越时空把彼此的命运连接了起来。可以说的是,聂政是死于忠义/孝的,是封建思想的一个典型表现,他是一个武人,对于乱世,厮杀等都没有太多的思考与反省,相反,这正是他的人生;而嵇康呢,看似是“迕世”,可是骨子里却是传统的封建礼教,也可以这样说,他其实一部分原因是死于这个的。就象鲁迅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讲到嵇康,阮籍这样说的:“这是,因为他们生于乱世,不得已,才有这样的行为,并非他们的本态。但又于此可见魏晋的破坏礼教者,实在是相信礼教到固执之极的。”一语道破天机,串联起嵇康与聂政相同的人生根基。
嵇康与《广陵散》都具有一种打破常规的美,中国传统文化崇尚“和谐”、“平衡”。而嵇康恰恰是愤世傲俗,在温情脉脉的传统文化长河里展现一种绝尘的美,与“中庸”、“平和”相距甚远。《广陵散》作为中国传统十大古乐中有着“杀伐之声”的乐曲,也有着悲壮的历史内涵,与嵇康人格相契合。而琴作为“士”的精神表征,其声纤细、柔和,是“养心”之物。如此脆弱的琴弦如何能承载如此激烈愤慨情感的音乐?而嵇康做到了,一切都反其道而行之,却创造了中国文化历史上流传千古的绝唱。
虽然两者都笼罩着悲剧色彩,然而也都因此而具有了崇高性。死亡并不是终结,“大悲剧作家席勒说:生命不是人生最高的价值。这是“悲剧”给我们最深的启示。悲剧中的主角是宁愿毁灭生命以求‘真’,求‘美’,求‘神圣’,求‘自由’,求人类的上升,求最高的善”。嵇康就以他悲剧式的一生,体现了他生命的价值与意义。
三 嵇康对《广陵散》的精神超越
同时,嵇康对于《广陵散》又有超越。首先,在琴艺上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嵇康熟悉各种乐器,尤其擅长操琴。向秀《思旧赋》云:“嵇博综技艺,于丝竹特妙。”再加上他的聪慧“学不师受,博览无不该通”(《晋书·嵇康传》)。由嵇康手中弹出《广陵散》,相信果真是声调绝伦。
其次,就是嵇康与《广陵散》情感上的共鸣。如上述,嵇康与聂政共同的悲剧性,让嵇康对于《广陵散》中所表现的情感深有体会,而且借此抒发心中淤积的复杂的感情。嵇康当时的心理状态是如何的,我们只能推测,应是悲愤与后悔之后沉淀的坦然,一如聂政事成之后从容自刎,脱离了现实的苦痛,真正可以将自己从生的烦恼中解脱出来了,大胆地抒发心中所想,再无左右为难之牵绊,所以能给世人留下如此充满“杀伐之声”的乐曲,也确实流露了心中的情绪。就此,《广陵散》净化了嵇康复杂的感情,同时嵇康也升华了《广陵散》,扩大了它的视听范围,使其原本可能籍籍无名,通过嵇康的重新理解与演绎,给它注入了新的生命,达到一个新的境界。
再次,临刑弹这一场景更是增添了悲凉的气氛。《广陵散》已经是“愤怒躁急”了,而刑场又是关乎性命的场所,就如同坟场,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在这里要讲到的是音乐与环境的问题,一曲出色的音乐,如果配上与音乐意境相合的环境,这对于演奏者和欣赏者都是大大有利的,更容易让人容入到音乐的情感中,从而体会出音乐深层次的内涵,所谓“言外之意”和“弦外之声”,超越物化层面而达到不受现实羁绊的精神境界。其“顾视日影,索琴而弹”,这样一幅悲壮的画面与《广陵散》结合,产生了更好的效果,画面为声音提供形象和气氛,声音为画面提供意境和想象。美国着名的记录片制作人托马斯·斯金纳认为,音乐与画面的关系应该是“1+1=3”的关系,也就是说,音乐与画面在一起能够创造出第三种意境,引导受众心理的联想。即将冤死的命运和刑场,再与《广陵散》这一充满抗争与怨恨的曲子配合,可以说是最佳的搭档。将几百年前聂政的悲壮事迹一一再现,并给予升华的演绎,使心和物,主体和客体,内涵和形式都达到了完美的统一。
还有,就是此次弹奏的唯一性。纵观古今,世上如此唯美地演绎《广陵散》,除了嵇康恐怕再无第二人。一句“《广陵散》于今绝矣。”此情此景此人,已不复在。所以说,正因为它的不可再,它的唯一性,所以更让他深入人们的心中,成为了一段千古神话。“斯人已远逝,空余黄鹤楼,白云千载空悠悠。”
嵇康与《广陵散》渊源颇深,之所以他们的名字总是被人一起提起,是因为他们相互的促进,同时嵇康对于《广陵散》,除了共通之外,还有超越。通过了嵇康对于《广陵散》的演绎,使其两者都在中国史上熠熠生辉。
㈡ 古琴曲《广陵散》为什么有长有短“开指”到“正声”是什么意思
广陵散是一首很长的古琴曲。现在的全本从头到尾弹完大概要20多森物镇分钟。因此有节本,就是只弹一部分。全本建议听一下管平湖先生的。曲子共四十五段,分为开指、小序、大序、正蚂烂声、乱声、后序六个部分,大概此粗相当于六个乐章吧。
㈢ 《掬水月在手》——郭平、郭思淼父子音乐会
郭平、郭思淼父子音乐会全程视频
上周末听完音乐会,带着些许激动的心情,写下《 水月在心,素怀寄琴 》,斗胆表达了自己对郭老师的敬仰。当时没有清晰的视频和音频,很可惜未能同步分享音乐会的现场。现在,终于等到了高质量的全程视频,与同好者共赏。
音乐会曲目
1、《流水》(《琴砚斋琴谱》)郭平
明代朱权《神奇秘谱》中《高山》、《流水》的题解记载:“《高山》、《流水》二曲本只一曲。 初,氏盯模志在乎高山,言仁者乐山之意。后,志在乎流水,言智者乐水之意。 至唐分为两曲,不分段数,至宋分《高山》为四段,《流水》为八段。按《琴史》,列子云:'伯牙绝弦,终身不复鼓琴。'故有《高山流水》之曲。”。
唐后刊载《流水》的琴谱多达30多歼缓种,它们的基本内容和精神一脉相承,也基本保持了8段的结构。清咸丰至光绪年间川派琴家青城道士张孔山在原第五、六段之间加了一段,成为9段。 所加的这一段也就是为琴家们所着称的 “七十二滚拂”。 这一段增加了大量滚、拂的手法,模拟水流之声,形象地描绘出汪洋浩瀚、急湍奔流的气势,是全曲中最突出、最精彩的部分。
1977年8月22日美国发射的“旅行者号”太空飞船中就携带有两张名为“地球之音”的镀金唱片,录有多种语言和代表性音乐,旨在向宇宙中的外星高等生物传达人类智慧与文明。其中就有华裔作曲家周文中先生推荐的由管平湖先生演奏的《流水》。
此曲通过古琴复杂多变的技巧,淋漓尽致地展现了流水的各种动态,从潺潺滴水,响彻空山,转而幽泉出山,风发水涌,时而波涛之声,最终汇入汪洋,浩瀚不可测度。屏息尽听,宛若坐危舟,过巫山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在群山飘忽,万壑争流之际矣。
2、《忆故人》郭思淼
《忆故人》又名《山中思故人》、《空山忆故人》。曲谱载于《今虞琴刊》(1937年),相传是蔡邕所作的古琴曲,曲谱为清末民初琴家彭祉卿得其父所传的乐曲,原曲相传是孔子想念颜回所做,经后人多次修改转变成对亲友的思念。曲调缠绵悱恻,意在思念故人。
每当静中奏之、即触发对远方的亲友的思念之情,而相会无期、催人泪下的凄清孤寂。全曲共六段,以泛音开头,清新飘逸,使人于空山幽谷的宁静之中油然而生思念故人之情。后几段则以缓慢沉稳的节奏,绵绵不绝的琴音抒发了思念故人的情深意切,感人至深。乐曲表现空山月下徘徊沉吟,怀念友人的感伤情绪。
3、《四大景》郭平
《四大景》,中国古琴曲。曲谱最早见于清代《张鞠田琴谱》,原曲目为《四大景》,但曲谱仅“春景”一段,后《琴镜》亦有刊载,此本系王仲皋传出,名 《杏花天》 ,复经陈天乐、管平湖整理改订而成。曲情奔放发扬,有春风拂面,柳翠花明,万木竞秀,欣欣向荣之感。一气呵成,在琴曲中别开生面。
“春色娇丽融和,艳阳天,景物飘飘美增妍。玉兰花儿天,迎风多娇艳。草萌芽,桃似火,柳如烟。红男绿女,戏耍秋迁,嗳哟,花开三月天,娇娇嫩蕊鲜。蝴蝶穿花,两翅儿扇,清明赏锦园,和风透体仙,小牧童,沉醉在杏花天……”——清朝兴盛歌曲版本《四大景》歌词
4、《渔樵问答》郭思则销淼
中国十大古曲之一。此曲在历代传谱中,有30多种版本,有的还附有歌词。现存谱初见于明代萧鸾编纂《杏庄太音续谱》:“古今兴废有若反掌,青山绿水则固无恙。千载得失是非,尽付渔樵一话而已”。谱本有多种。
此曲以对答式的旋律,描写渔夫与樵夫的对话。上升的曲调表示问句,下降的曲调表示答句。旋律飘逸潇洒,表现出渔樵悠然自得的神态。正如《琴学初津》中所述: “曲意深长,神情洒脱,而山之巍巍,水之洋洋,斧伐之丁丁,橹声之欸乃,隐隐现于指下。迨至问答之段,令人有山林之想。”
5、《文王操》郭平
一九八九年,成公亮费时半年打出的古曲《文王操》成为电视剧《孔子》的主题曲。 一九九七年,在中国交响乐团的伴奏下,成公亮演奏的《文王操》再次获得了古代和现代音乐交融后的新生命和新魅力。
据《史记》和《韩诗外传》记载,孔子曾向春秋时期着名乐师师襄学琴,所学之曲正是《文王操》。后人在试图恢复还原《文王操》时,便将琴曲所描绘的人物形象主体由周文王变成了孔子,故后来的《文王操》被认为是赞颂孔子德行的曲子。
此曲被古人尊为高雅的作品,一首可以陶冶人们高尚的情操,净化人们的灵魂的琴曲: “鼓此曲令人荡涤邪秽,消融渣滓。” (明代琴谱《杏庄太音补遗》);北宋琴家成玉涧所箸《琴论》称 “其声古雅,世俗罕闻” 。苏轼的古体诗《舟中听大人弹琴》为听其父苏洵弹《文王操》等曲而作,在评说时人“强以新曲求铿锵”、“数声浮脆如笙簧”后,发出了 “古意堕渺茫” 的感叹,最后便是 “江空月出人绝响,夜阑更请弹《文王》” 的千古名句。
舟中听大人弹琴 | 苏轼
弹琴江浦夜漏永,敛袵窃听独激昂。
风松瀑布已清绝,更爱玉佩声琅珰。
自従郑卫乱雅乐,古器残缺世已忘。
千家寥落独琴在,有如老仙不死阅兴亡。
世人不容独反古,强以新曲求铿锵。
微音淡弄忽变转,数声浮脆如笙簧。
无情枯木今尚尔,何况古意堕渺茫。
江空月出人响绝,夜阑更请弹文王。
6、《广陵散》郭思淼
今存《广陵散》曲谱,最早见于《神奇秘谱》,谱中有关于“刺韩”、“冲冠”、“发怒”、“报剑”等内容的分段小标题,所以古来琴曲家即把《广陵散》与《聂政刺侠累》看作是异名同曲。
据《琴操》记载: 战国聂政的父亲,为韩王铸剑,因延误日期而惨遭杀害,聂政立志为父亲报仇,入山学琴十年,身成绝技,名扬韩国。韩王召唤他进宫演奏,聂政终于实现了刺杀韩王的报仇夙愿,自己毁容而死( 注:《史记》则言 为严仲子与韩相侠累有睚眦之怨,严仲子闻聂政之名,聂政以母在,不从;母死丧毕,聂政怀之,遂报严仲子,刺韩相侠累,自己毁容以不连累亲友,韩人暴尸街头,无人识;其姊闻之,以为乃其弟,赴认之,大哭而死。 见于《史记·刺客列传》 )。后人根据这个故事,谱成琴曲,慷慨激昂,气势宏伟,为古琴着名大曲之一。
魏晋琴家嵇康以善弹此曲着称,刑前仍从容不迫,索琴弹奏此曲,慨然长叹:“袁孝尼尝请学此散,吾靳固不与,《广陵散》于今绝矣!”
今所见《广陵散》谱重要者有三,以《神奇秘谱》的《广陵散》为最早,也较为完整,是今日经常演奏的版本。全曲共45段。全曲贯注一种愤慨不屈的浩然之气,“纷披灿烂,戈矛纵横”。
历史文献中关于《广陵散》的记载特别多,远远超过了一般的琴曲。曲体结构庞大,旋律也很丰富,曲调激昂慷慨,这都是它特别着名的原因。
7、《雪夜钟》(郭平谱曲)郭平
古琴,于大多数人而言是一种古老的传统文化,但对于郭平老师来说,这是生活的一部分,如写作、书法、绘画、旅行、做家务……一样。正因把琴融入生命与生活,才能伴随人的一生,真正成为情感表达的一种方式。这首曲是郭老师在一个下雪的夜晚即兴而作,分享出来是希望大家意识到,古琴可以表达今天的情怀,亦可以有新的创作。
《怎样进入古琴世界——兼说琴的现代传承》(郭平《古琴丛谈》)
8、《归去来兮辞》郭思淼
《琴歌<归去来辞>考》(成公亮) :
《谢琳太古遗音》记载: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旣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斍今是而昨非。舟摇摇以轻扬,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乃瞻衡宇,载欣载奔。童仆欢迎,稚子候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
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牕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以流憩,时矫首而游观。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以将入,抚孤松而盘桓。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遗,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吿予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
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旣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
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鄕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皐以舒啸,临淸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9、《龙朔操》郭平
取材于西汉“昭君出塞”本事,成公亮的《古琴曲<龙朔操>研究》中是这样写的:
10、《流水》(管平湖先生本)郭思淼
在整个20世纪留有录音的琴人中,管平湖先生的艺术成就得到了琴界内外的普遍公认,他甚至已经变成了古琴的一个代表性符号。郭老师的《古琴丛谈》里有一篇是专门献与管平湖先生的——《说不尽的管平湖》:
郭平简介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1992年从刘善教先生习琴,1993年始从成公亮先生习琴,并得到王迪、林友仁先生的悉心指教。出版有《古琴丛谈》、《魏晋风度与音乐》、《在异乡》、《在故乡》、《后来呢》、《投降》、《巴厘巴厘――一个中国人的三十次巴厘岛之行》、《没有脸的诗集》、《鸿泥阁藏瓷》、《印尼叙事》、《净化灵魂的旋律》、《陶渊明集译注》等着作。
郭思淼简介
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南京停云古琴传习室主人。幼承庭训,少年习琴。2015年入天津音乐学院从李凤云教授习琴。擅弹《广陵散》、《潇湘水云》、《龙翔操》、《梅花三弄》、《流水》、《醉渔唱晚》、《欸乃》、《平沙落雁》等数十首琴曲,于管派研究颇有心得。
㈣ 广陵散是什么
《广陵散》,又名《广陵止息》。是古代一首大型琴曲,它是我国着名十大古曲之一。它至少在汉代已经出现。型尺其内容向来说法不一,但一般的看法是将它与《聂政刺韩王》琴曲联系起来。《聂政刺韩王》主要是描写战国时代铸剑工匠之子聂政为报杀父之仇,刺死韩王,卜滚高然后自杀的悲壮备罩故事。关于此,蔡邕《琴操》记述得较为详细。
㈤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归邙山!狡兔死,良弓藏;我之后,君复伤!一曲《广陵散》,再奏待芸娘!
大明王朝里面的
也算是杭州大商人沈一石临死前的绝唱
沈一石是被浙江官府和江南织造局给逼死的
他倚靠江南织造局(其实也就是宫里)发家
一边敛财一边还要孝敬织造局以及浙江官府
改稻为桑时他被顶在前面,结果因为海瑞王用汲高翰文等人的一再纠缠,做出了找死的猛尺举动——挂织造局灯笼去买灾民的田
闹到了朝廷,嘉靖震怒,自然要杀人,江南织造局不能追究,严党自然要找替死鬼,沈一石就免不了一死
“我之后,君复伤”是沈一石对浙江官府和江南织造局的轮链痛恨,这么多年靠沈一石供养,出了事一个个都做缩头乌龟甚至落腊知孙井下石。但沈一石晓得,杨金水、郑必昌、何茂才等人终究难逃一死。等到嘉靖认为你们没有利用价值了,补不了亏空,自然要找替罪羊,到时候第一个死的就是杨郑何衮衮诸公了。
这部片子非常好,我看了很多遍,每次都有新的想法,有空大家探讨一下。
㈥ 《广陵散》表达了怎样的情感
在洛阳东市临刑时,他要求用自己的古琴弹奏一曲他独得真传的乐曲——《广陵散》。于是刑场一时变做演奏台,嵇康从容镇定,手抚琴弦,铿铿锵锵,奏起了感天动地的“生命的绝响”。他调到了凳帆纤“商音”,表达那种虽悲痛惨切却又意气凛然、宁死不屈的情怀。在中国历史上“舍身取义”的志士仁人中,嵇康这种从高超的音乐艺术、音枣仿乐境界中传达人的生命意志、崇高情操者,真可谓旷轿芦古一人。
㈦ 学古筝好还是古琴好
古筝比较好。
古筝的声音大,很动听,弹奏的时候加持力很强。古琴声音小,比较内向。只有在某些液答特殊的环境下会特别感动人,而闹并慧往往感动的也只是弹琴人自己。
所以古筝比较倾向于是弹给别人听的,古琴则更倾向于弹给自己听。古筝一弹,就会有许多人被吸引过来听,而古蔽哪琴的知音却总是可遇不可求的。
㈧ 中国古典音乐的十大名曲有那些
中国古典十大名曲,有先秦的琴师伯牙的《高山流水》;魏晋时期嵇康的《广陵散琴曲》;明朝的《平沙落雁》;古曲《梅花三弄》;楚汉战争时期的《十面埋伏》;古乐曲《夕阳萧鼓》,后编成丝竹乐曲《春江花月夜》;历代传谱的《渔樵问答》;汉末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汉代的《汉宫秋月》;春秋时期晋国师旷的《阳春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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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外,古典音乐被称之为“classical music”,“classical”有“古典的、正统派的、古典文学的”之意,所以我们国人将之称为“古典音乐”。首先从概念上解释,“古典音乐”是一种音乐类别的名称。
然而即使在国外,对于“classical music”一词的具体意义,也有诸多不同的解释,其中主要异议来自于对“古典音乐”时代划分理念的不同。最狭义乎握宏的解释是,把十八世纪下半叶至十九世纪20年代,以海顿、莫扎特、贝多芬三巨头为代表的“维也纳古典乐派”的作品特指为“classical music”。
最广义的解释则是,把时间前移到欧洲文艺复兴时期,从那时起直皮橘到后来的巴洛克时期、维也纳古典时期、浪漫主义时期、民族乐派、印象主义直至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出现的现代乐派,甚至包括所有非纯粹娱乐性岁册质的现代专业音乐,统称为“classical music”。
㈨ 广陵散讲的是什么故事
主要描写的是勇士聂政刺杀韩王的故事。
《广陵散》是我国现存古琴曲中唯一的具有戈矛杀伐战斗气氛的乐曲,它激昂、慷慨、悲壮,给演奏者留下了充分的表现空间。
着重表现了聂孙销派政从怨恨到愤慨的感情发展过程,深刻地刻划了他不畏强暴、宁死不则贺屈的复仇意志。
《广陵散》也是我国现存古琴曲中最具故事情节的,时至今日得见的最长的古琴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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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政是战国时期韩国人。他的父亲给韩王铸剑,因为超过了工期而被韩王杀害。聂政长大后,从母亲那里得知了父亲的遭遇,便立志要为父亲报仇。
聂政拜师习武,学得了一些剑法,便以泥瓦匠的身份混入宫内,刺杀韩王但没有成功。自己也被卫士追杀,被迫逃进了深山。
聂政打听到韩王喜欢听人弹琴,就想扮作琴师再次进宫刺杀韩王,他便拜师苦练琴艺。为了不让人认出自己,他往身上涂漆来改变自己的肤色,还吞下热炭,毁坏自己的嗓音。
10年后,聂政再入韩国时,再也没人能认出他了,他在门楼下弹琴,“观者成行,马牛止听”,人们都被他那精湛的琴艺所折服。
不久,韩王知斗迅道了此事,便派人把聂政带入宫中献艺,聂政准备了一把匕首,到了宫中,他在离韩王不远的地方摆好琴,开始演奏,韩王听得聚精会神,连侍卫们都竖耳静听,放松了警惕。
突然,聂政从琴中拔出匕首,跳到韩王面前,拽住韩王的衣襟,大喝一声:“暴君,你的末日到了!”匕首直刺入韩王的心脏。
韩王扑通倒地,宫里的人全都吓傻了。等他们清醒过来抓刺客是,聂政已经用匕首割下自己的眼皮、鼻子、耳朵、嘴唇,他完全毁坏了自己的面容,然后横剑自刎。